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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個娘哎,這一笑一鬧咋這麽累呢。!歇會兒,歇會兒。

阿山見她全身無力,摟過來放在自己胸膛上,讓她喘氣兒。

又回頭對自己媳婦說:這孩子身子太軟了,我都不敢用力!

玉兒偷偷翻個白眼兒,這不用力都笑得止不住,這用力,不是得要了我這條老命!

瓜爾佳氏抿嘴樂:“你沒看她總把自己擺成這樣那樣的姿式,那練久了,能不軟嗎?這不,還一定要我也跟著練!”想想:“你別說,我跟著練了後,覺得這筋骨也不像前些年那麽僵了,感覺身子都輕了好些!”

阿山也想了想,回頭沖著媳婦暖昧一笑,瓜爾佳氏看他那神情,臉止不住一紅,這老不正經的,準沒想好事兒。不理他!

回頭問趴在她阿瑪身上裝死狗的玉兒:“寶貝兒,你這都是從哪學的?”

玉兒眼珠咕嚕嚕一轉,也不動彈,就趴在她阿瑪身上,嗡聲嗡氣地答:“沒人教,就在玉兒腦子裏呢,就像吃額娘的奶一樣,玉兒就是知道這對身子好!”

這是怎麽說的?瓜爾佳氏與阿山面面相覷。這孩子……

阿山輕拍懷裏小女兒的背,“說清楚,免得額娘和阿瑪擔心!”

玉兒爬起來,一扭身,上半身伏在了額娘懷裏,小腿小腳丫子還放在阿瑪身上:“嗯,玉兒不知道怎麽說,玉兒就覺得應該吃額娘的奶,那樣對玉兒好,玉兒把自己按這些姿式擺,就覺得很舒服!嗯,就是這樣差不多!”這事好像是有些靈異,不過,不可能編一個師傅出來,自己身邊一直有人呢:“天生就會的呀!是天生的!難道額娘阿瑪腦子裏沒這些嗎?”

瓜爾佳氏心想,這孩子,剛才還說沒什麽可告訴自己的了,這會又說出這麽大的事兒呢:“爺,咱家這孩子不會是什麽上界的神仙轉世的吧!”

阿山好懸沒翻白眼:“你當神仙沒事兒,就下凡來玩兒呢!都想什麽呢!你們這些娘們兒家家,就愛說這些個神仙精怪的事兒!”

瓜爾佳氏不憤:“那你也說不通了,為啥這孩子天生懂的就比別人多!”

“這有什麽,這人天生就知道找吃的,天生就知道冷要穿衣服,那豬熱了都知道去泥漿裏滾一圈當洗澡,只不過這孩子知道的稍多點,知道擺這些姿式很舒服!這可能也是因為她五感異於常人的原因,你想,你感覺那被子不曬太陽沒啥吧,她就知道曬了以後睡著舒服!你說是不是,她就是天生的感覺比別人靈敏。”阿山越說越覺得就是這樣,這完全說得通嘛,什麽神仙精怪的,那都是扯蛋!

“我記得在書上看到過,如果要地震了,那些個什麽蟲啊,鳥啊,獸啊,全都知道。就急著搬家。說明呀,這能感覺好壞,趨吉避兇的也不只咱家女兒,你說是吧!你看,這孩子怎麽就知道我那些個妾不好,可能我從妾屋裏回來,她覺得阿瑪精神沒平日好了,或者是身上沾上什麽別的讓她不舒服的氣味了!她那時那麽小,連話都聽不懂,就知道那些於自己父親有礙。現在大一點,會說話了,就知道用語言把這些表示出來了!”

阿山越說越覺得有理:“我記得有一本書叫什麽奇聞譚的,忘了,那書看太久了,其中就記著一件事,說有一次要地震了,主人家養了多年的狗狂吠,咬著主人的衣角死命往屋外拉,打也打不聽。後來主人沒辦法,跟著它呆到屋外,沒多久,地震了,房也塌了!這狗你說要是會說話,是不是也就會說:要地震了,咱去屋外吧。和咱們女兒一樣嘛!”阿山很得意,覺得自己找著依據了:“咱家女兒不只知道兇,還知道吉,知道這些姿式於身體有益。也知道那些妾於父親有害!”

瓜爾佳氏看阿山自圓其說很肯定的樣子,偷偷松了口氣,又趁阿山沒註意瞪了懷裏的女兒一眼!

玉兒呆在額娘懷裏偷偷樂:這哪是什麽天生知道呀,這是她從空間裏一本書裏學會的。不過,阿瑪既然覺得能說通,更好哈,不用她費神去解釋。嘻嘻,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才這樣兒,要是旁人。早疑神疑鬼了。

“那別人問起來,總不能說孩子天生就會吧!”瓜爾佳氏趁機一次性解決問題。

阿山想了想,這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自己家裏人不在意這些堪稱神異的事兒,可架不住旁人想三想四呀,這是得想個辦法,一勞永逸。

無意識地捏著女兒的小腳丫,阿山閉著眼睛開始傷腦子。

玉兒和額娘一對眼兒,偷偷笑,偷笑了一陣兒,見阿山沒啥動靜,瓜爾佳氏轉轉眼珠:“要不就說是妾身教的?”

阿山睜開眼:“你一個婦道人家,你咋就會了?”

“要不,就說妾身跟別人學的?”

阿山氣樂了:“你個老娘們兒,你以為這滿世界誰想學就能學到呢,你看三兒學點武,還是阿瑪帶著去盛京正式拜師學的。誰家有點東西不是藏著掖著,還隨便遇上一個人就教呀?……”說著話阿山想起一件事兒來:“……記得打三藩那些年,咱家撿回來一個病了的老婦人,你看她可憐,就收在家裏做粗活,後來到底沒幾年去了!還記得吧?”

“嗯,記得呢,這不,也就幾年前的事兒。一個粗使婆子,老爺居然還記得!”

阿山得意一笑,覺得自己記性確實不錯:“就借這老婆子來用吧,反正別人誰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有什麽根底。就說這老婆子原是雲南一帶的人,後來三藩亂了,逃出來,逃到了北京城,病了,你發善心救了她,她臨終了感恩,就送了你這麽些個祖傳的,你也沒太在意,後來沒事兒的時候翻著玩兒,就學會了,再後來覺得身體變輕了,筋骨變好了,就交給女兒,女兒因為小小年紀練,比你練得好!”說完了,阿山得意一笑,“你看這麽說,能圓過去吧!”

瓜爾佳氏想想,點頭:“雲南那地方,好多神神道道的東西,一般人也都不懂,像那個叫蠱的東西,就傳得可神了。這一說,人家也覺得可信!”見阿山很得意,抿嘴笑:“老爺就是比妾身想得明白,這,再沒別的不妥了!”

阿山覺得自己很男人。玉兒見阿瑪的神情,想笑。看額娘很嚴肅地瞪自己,又趕緊止住,把小臉兒埋在額娘懷裏,才咧開了嘴兒樂!

“那這事兒和額娘阿瑪他們說嗎?”

阿山想了想:“額娘阿瑪年紀不小了,就不讓他們跟著擔驚受怕了!就跟他們說是那個老婆子臨終所贈吧!”擡頭正看見小女兒在她額娘懷裏撒嬌,又有點不放心:“你可得好好教教玉兒,別讓她說漏了!”

瓜爾佳氏揉揉懷裏的小腦袋:“你放心吧,咱們結發這二十多年,你交給妾身的事兒,妾身有哪件兒沒辦好的!妾身一定把孩子教好,也免得她說漏了讓她太太瑪法擔心!”

阿山點點頭,看看小女兒晶瑩剔透白玉似的小腳丫,便覺得愛得不行,想想她弄的這些事兒,一時又氣不過,抓起來就咬了一口,玉兒本來正藏在額娘懷裏偷樂呢,這一下,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聽著女兒嬌嫩嫩的笑聲,阿山覺得跟曬四月的暖陽似的,說不出的溫暖舒爽。為了女兒的笑聲,就算費再多心思,也值了。誰家養著這樣聰明孝順的女兒不心肝兒如珠如寶的疼。像今天這一天出門逛街,就想著給長輩們買東西了,楞沒給自己買一件兒。別人家孩子這三四歲的時候能這麽孝順?沒聽說過!一般人家兒,這樣大的孩子還屁事兒不懂呢!好多還尿炕呢,哪像咱家這寶貝兒,從小就知道疼人,這要拉要尿的就哼哼通知大人!唉喲,這心肝兒喲,怎麽疼得夠,想著,又把女兒摟進懷裏,兜頭兜臉的一通親。親完了,問:“乖女兒,還會什麽?”

17、試煙 ...

玉兒見她阿瑪這會兒倒來勁兒了,搖頭:“嗯,我也不知道什麽算會的呀。”想了想,“我知道門房大爺,嗯,就是那個腿壞了的趙大爺,他抽煙就不好!又臭,又壞身子,這算不算?”

阿山想了想,這抽旱煙還是趙大爺腿廢了後學會的。玉石做的煙嘴兒,絞絲雕花紅木做的煙桿兒比玉兒胳膊還長,他那個煙桿兒還是自己阿瑪專為他買的,所以他常年累月帶在身上。還常說,這抽一袋煙呀,有精神;在陰雨天抽,還能止腿痛!

也有好些個貴婦老太太抽的,自己額娘前段兒時間不知道從哪兒見了,回來還和老太爺說有那漢臣的家眷抽一種色澤金黃.細如發絲.狀如肉松的煙絲,聞著有一種甜絲絲的煙香氣味,還說了要買來試試。六部衙門裏也有大臣手拿煙桿兒的。還時不時品評誰的煙桿講究,新買煙葉的軟硬,在公務間歇,抽一袋煙,極舒適的樣子!聽玉兒這意思,這煙不是個好東西呀!

“玉兒,這煙怎麽不好了!”阿山讓女兒坐在自己腰上,這樣兩人對視一點不累,“太太還說聞著漢臣的老太太抽的很香的樣子,也要買的,你既說害身子,咱就告訴太太不能買!”

玉兒看著阿瑪很是嚴肅的表情,想了想:“趙大爺的手指頭變黃了,大牙也變黑了,他抽煙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口往下吞的樣子,肯定肚子腸子全黃了!”真麻煩呀,不能說對肺不好,因為咱是小孩,好多東西沒聽過,應該不懂。又按按自己阿瑪肚子。

阿山不自在地動了一下,感覺自己肚子裏面的五臟六腑也似染黃了。

“你聽趙大爺總咳嗽,那肯定是抽煙抽的!我聽春蘭姐說,他好和別家的大爺一起抽,那些大爺有些咳得比他還厲害!”說著,小臉嫌棄地皺成了一團,“春蘭姐說,他們可臟了,吐的口水……惡!”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幹嘔。嚇得阿山趕緊拍拍她背。這女兒天□潔,讓她說這個是不是有點難為她。

旁邊瓜爾佳氏看女兒受罪,不樂意了,使勁擂了阿山一下,“你自己不會看呀,趙大爺他們那幫老大爺抽空就在一起湊,還串輟著阿瑪也時不時試那煙葉,再不和阿瑪額娘說,到時他們也抽上了!”

阿山見小女兒小臉皺巴的,也不像剛才那樣紅撲撲的了,不由有些後悔,你說自己也是啊,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就讓貼身侍候的人去查唄,還問孩子幹嘛,這遭罪的。可嘴上不能軟呀:“我想著這個真的於身體有礙,是不是跟萬歲爺提一下,這全國上下抽煙葉的不少呀,這也是個大事兒!”

瓜爾佳氏把孩子抱過去,摟在懷裏搖。又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你怎麽和萬歲爺說,說是咱家女兒知道那個對身體不好,所以,就禁了?不說別的,你們那些同僚就得和你吵起來!這害處沒擺在面前,誰信呀”

阿山揉著自己的光腦門,一邊還在想這事要怎麽和萬歲爺提提才好!

“現在呀,先別提別人了,先把咱自家親戚這止住就不錯了!”瓜爾佳氏有些無奈:“咱自家的親戚還不一定聽咱們的呢,那些抽旱煙的,都抽多少年了,猛一下不讓他們抽,肯定不樂意,咱們自己知道玉兒的感覺一準沒錯,可去和別人說也不能說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吧。”

玉兒想,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兒做唄:“阿瑪,我看過趙大爺那個大煙桿,他們抽完煙後,那個煙鍋裏都有好一層厚的黑油垢,咱抓只小老鼠試試,看那個油垢小老鼠吃了後會怎麽樣唄。”

看女兒兩眼亮晶晶的,又有精神了,阿山也高興了。看看外面天色還沒黑。就去外間叫人安排。回屋接著和女兒玩鬧。

上面張張嘴,下面跑斷腿。阿山這邊就張嘴的工夫,那下邊兒人還得去逮只活耗子,還得盡快。所幸管著糧庫的王三知道哪有耗子,帶了一幫人堵了好一會兒工夫,抓了一窩活耗子回來,其中還有好幾只剛生下不久的。

阿山與抱著玉兒的瓜爾佳氏從內間出來,看籠子裏好幾只大耗子,趙大爺的兒子趙牛拿著自己老子的煙桿兒也站在大廳外。想著這事兒也不怕人知道,就讓人把東西都送到大廳,派人去請老夫人和老太爺。然後與妻女慢慢去了大廳等著。

一會兒,阿山見自己額娘與阿瑪都進來了,就趕緊過去行禮。老夫人把玉兒接過去,抱在懷裏。倆老人剛正說這孩子呢,這會兒見了,又狠狠親了幾下。老太爺見了眼饞,從老夫人懷裏搶過去。老夫人罵道:“個老東西,搶什麽,你慢點,仔細摔著孩子!”

老太爺不理她,自己雖然戰場上受傷了,這胳膊拉不開弓了,可這抱個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玉兒對著老太爺那張全是褶子的老臉也不嫌棄,啵啵左右開弓,親得老太爺直樂呵,也不理兒子了,就跟小孫女兒說話。

“玉兒,你阿瑪這是要幹嘛!”

玉兒看看阿瑪,摟著老太爺脖子,在他耳邊悄悄道:“阿瑪聽說瑪法也學著抽旱煙,不放心呢,這不,弄幾個小老鼠試試那個煙對身子有沒有害!”

老太爺一聽,這兒子還行,知道關心老子,不過,“這怎麽用老鼠試!”

玉兒又看了看阿瑪:“瑪法,你想啊,這老鼠啥都吃,說明它身子好,咱人吃了壞肚子的,它都不怕,吃了還是長得壯壯的,是吧。如果它吃了這個有害,那瑪法就不能吃了!”

老太爺覺得有理,看一眼老老實實站著的阿山:“你既不放心,就試試吧!”

老夫人在一旁全聽見了,知道老頭子心裏美,嘴上卻從不說。不由偷偷樂,這老東西,多少年了,兒子都四十多的人了,還這德性!

這古時就講究個嚴父,玉兒也知道。所以,也知道瑪法這心裏偷偷美,卻不會表現出來。就沖阿瑪說:“阿瑪,瑪法知道你的孝心呢,說讓你試試!”

話音一落,那父子倆臉都紅了。

這絕對是羞的!玉兒捂著小嘴兒哧哧笑,回頭怕瑪法惱羞成怒,趕緊又親一下老臉。至於阿瑪,這會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正讓人把那煙鍋上的黑油刮下來拌在肉末裏灌耗子呢!

餵完了,坐在瑪法的下手,等著。

一會兒工夫,一只籠子裏先前還到處亂竄的老鼠扒那兒不動了;再看,另一只籠子裏的老鼠走了兩步,一倒,翻了肚子了!

阿山一驚,猛的站起來,走到籠子邊,老太爺也嚇了一跳,這怎麽跟毒藥似的!抱著小孫女兒也走過去。一邊下人們都交頭接耳,驚奇不已。這剛還奇怪老爺這是要幹嘛呢,好家夥,這趙大爺這煙鍋可真厲害呀!這趙大爺的身子骨也真夠硬朗的,這耗子都毒死了,他老還那麽活蹦亂跳的!

也許是這一窩耗子沒吃別的,一輩子就在糧庫裏吃糧了,這會遇到一點毒性大的,立馬兩腿一蹬就去了。這效果,立竿見影呀!

這餵了兩只最大的,大籠子裏剩下的都是些小的了,老太爺一揮手,讓把這些都撤下去。抱著小孫女兒,領著幾個家裏人回了內廳!

見二兒媳婦也在,阿山就只說了趙大爺總咳嗽的事兒。老太爺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不會突然一下註意到自己這個老部下,必然是什麽引起的。他剛才看了二孫子媳婦一眼,卻只簡單說這一句,別的詳細情況啥也不說,說明這事兒不能讓二孫子媳婦知道,就必然又是和懷裏這個寶貝蛋有關。

便點點頭:“既知道於身體有害,為父與你額娘自然不會再去碰的。”

阿山見阿瑪這樣好說話,就知道父親這是猜到與玉兒有關的,幹脆把先前玉兒說的都跟阿瑪商量一下:“阿瑪,你看,你現在也從軍隊裏退出來了,平日沒事就多和以前的老朋友走動走動,一來大家常來常往感情也深,再來,多動動於您老的身體也好;額娘也一樣,阿瑪平時還去府裏的騎射場轉轉,您老就總坐著。你這平日沒事,也都多動動。帶著玉兒滿府轉轉!”

老夫人與老太爺都點點頭。

阿山接著說:“咱家這麽多年,還是以前關外的老習慣,重肉重油!這年輕的時候還好,這上了年紀,不太好克化。咱們平日就稍改改,每頓再加幾道素菜或者湯品。咱這一日兩餐,每餐吃得都是飽飽的,這於養生其實不好;兒子也看書上說,這吃飯,每頓吃個七八分飽也就差不多了。晚上有點心,咱平時可以試試每餐少吃點,多吃幾餐,反正咱這樣的人家,也不在乎那點吃食。”

這次老夫人卻搖了搖頭:“這多少年的習慣了,一天吃兩頓,這晚上的點心還是後幾十年改的,這猛一下要吃多餐,這可不習慣!”

阿山也知道這老人的習慣其實最難改:“那您老自己看吧,咱先試試,說不定看孩子們吃得香,您也吃兩口,日久天長的,就慢慢習慣了!我們在外面辦差,就先按舊例了!只回府的時候跟著改改這習慣!”

18、靜日 ...

對於阿山說以後慢慢改舊習慣,老夫人點頭同意了。既知道這是玉兒引出來的,自然比別的上心。反正這孩子呢,從一歲開始,就天天吃四五餐,現在不過是大人跟著一起吃罷了。其實也就是比大人們每天多了兩次吃粥的時間!

方才因時間短,阿山也就誘導著寶貝女兒說到了這兩件事兒,就怕還有什麽別的不妥孩子還小不懂得說,想著女兒以後懂了,說與自己知道後,自己再來與父母分說,便道:“現在就想起這兩件兒來,以後想起來再提!”

老太爺瞪他一眼:“讓我們這一陣折騰,你還不足,合著你還有別的呢?先就這麽著吧!”雖知道這定是玉兒說的,可是,不說這兒子兩句,總覺得不得勁兒。完了,又抱著玉兒親親,“今兒的點心,就一起用了吧!”

一時,廚房送上做好的點心:水晶包、雀頭形小餛飩、五色小圓松糕、荷葉卷、黃橋燒餅,今兒晚上的粥是魚片粥,另有幾碟小菜。

“太太,上次做的那個蓮蓉甘露酥,好吃不?”玉兒坐在老太爺身邊喝粥,老太爺給夾了個小晶包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裏,玉兒沖著瑪法甜甜一笑。

“嗯,好吃!你讓廚娘吃了多少外買的,才做出來的,能不好吃嗎!”老夫人笑瞇瞇地看她吃得香。自打這孩子上桌,這桌上再沒出現過“食不言”的情況。倒是一下多了許多溫情。

這說笑著,飯吃得也香,不知不覺就吃得多了。老頭子本來慢慢變小的食量,又變回來了!本來已經開始擔心他身體了,現在老夫人一點不擔心,沒見老頭子現在精神一年比一年好!

老夫人不知道玉兒親遞手上的水裏總會逮著機會偷偷加點兒料,只以為老頭兒這兩年心情好,吃得好,所以,身體倍兒棒,不輸小夥子。為這,老頭兒沒少得意,總說自己老而彌堅。

“太太,廚娘學會了,咱以後就不用出去買回來吃了,省錢!”

老夫人忍不住樂:“寶貝兒,是不是成天看你額娘管家,知道那錢來得不容易,已經學會省錢了!”

“嗯!”玉兒吃完一個水晶包。喝口粥,咽下去後,才開口答:“玉兒今兒還跟皇帝萬歲爺學了砍價!”

“呦!”一桌兒人都樂了,太太問:“萬歲爺是怎麽侃價的!”

又喝口粥,玉兒說:“萬歲爺總會問,這個多少錢呀。然後人家就告訴他,然後萬歲爺轉身走,那賣的人就說:客官,如果你誠心要買,可以再降點價。然後萬歲爺又轉身回去,問,降多少呀。然後賣的人就降了!”

二嫂嗆得咳了起來,旁邊兒站著的小丫頭子趕緊遞上一條幹凈的帕子。

“真的,二嫂你別不信,萬歲爺真的這樣砍價的,後來我也照他這樣,也砍了!對了,我還給你和二哥也買禮物了,放在阿瑪那兒呢!”說完看阿山:“阿瑪,你讓人給二哥他們送去沒?”

阿山剛一回府就忙著寫折子呢,沒顧上,這孩子卻催上了,沒辦法,讓下人這會就去取了。

二嫂有點感動。這孩子出去玩,還記得給自己夫妻二人買東西。先不管這東西貴重不貴重,這份兒心意就讓人暖心。想想平日自己也沒送她什麽,不由有些過意不去!

“妹妹,你看,二嫂和二哥平時也沒送什麽給你,你出去玩兒還想著二嫂和二哥!”

玉兒不在意在一揚小手:“因為二哥沒和你一起去逛街呢,你去逛了也肯定會給玉兒買的!”

二嫂點點頭:“嗯,二嫂肯定買!”

上坐的老夫人老太爺看了很高興,這孩子,小小年紀,大氣!人家說三歲看八歲,八歲看一生,從這就能看出來,這孩子將來做個當家主母完全沒問題。再想想兩個庶出的孫女,搖搖頭,這嫡庶還就是不能比!

一家人慢慢吃,慢慢聊,吃完了,漱了口,又坐著歇會兒,沒喝茶。玉兒說吃飽了再喝,肚子撐壞了!不管對不對吧,既然是玉兒說的,那就改過來唄。

一家人聊一聊一天的事兒,再說說明天要做些什麽。到掌燈時分了,便各回了屋。再一會兒,大家就歇了。

瓜爾佳氏往自己屋裏走,又忍不住回頭看看,見老二媳婦扶著小丫頭一個人回了她自己屋,轉回頭抱著玉兒邊走邊想:老二不能天天回家。老三去了軍營,好幾個月了,也從沒回來過,這新兵蛋子,都是這樣,剛開始不能回家!不知道他過得咋樣,有沒有被老兵欺負。想來不會吧,都練了這麽多年了,還被欺負,那就只能說他活該。

其實這會老三在軍營過得美著呢,軍營裏誰有本事就服誰,他打小就練武,一身的硬本事,誰也說不出不好來,加上性格耿直,沒什麽壞心眼兒,軍營裏的大頭兵們、什麽協領、蘭翎長也都樂意與他打交道。這樣兒人,不怕他背後使絆子呀,又有本事;再加上也算勳貴子弟,結交了,肯定沒壞處;還加上,每個月定期從京城裏送來的幾大包點心、各種吃食勾著那一幫子饞嘴的。老三在軍營如魚得水。

“額娘,我想三哥了,”玉兒趴在額娘身上,看著炕頭上的燈,迷迷糊糊快睡著了,今兒這少睡不少覺呢,這會困得不行,“你說三哥想沒想玉兒!”

“想,三哥肯定想我們玉兒了。”瓜爾佳氏抱著小女兒搖,輕柔低緩地哄她:“這以前天天有我們香香軟軟的玉兒陪著、抱著,現在呆在那個臭哄哄的軍營,指定想壞了。”

半晌,沒聽到玉兒答腔,瓜爾佳氏再看懷裏,小女兒睡得小臉紅紅的,還打著小呼嚕呢;忍不住輕笑出聲。旁邊在燈下看書的阿山聽到,擡眼,被媳婦兒臉上那溫情四溢的笑容剎住了!那看著女兒的眼神兒,柔得能擰出水來!再看看她懷裏的女兒,喲,剛還說著話呢,這會小呼嚕都打上了,不由啞然失笑。輕聲喚了屋外的嬤嬤進來。

六十多歲的賴嬤嬤輕手輕腳走進來,接過瓜爾佳氏手裏的小格格,出去了。一時丫頭進來服侍洗漱後,屋裏的燈就黑了。

第二天,玉兒睡到辰時方才醒來,還有些沒睡夠。想著中午再補回來。嗯,人家正長身體呢,當然要多睡多吃啦!家裏幾個大人也都吃了。吩咐竈下熱著,等玉兒起身便能吃到。這一時,玉兒起了,春蘭服侍著洗臉漱口。想了想,玉兒問春蘭:“春蘭姐,我昨晚沒洗手臉就睡了?”

春蘭忍不住笑:“昨兒小主子累壞了。在夫人那就睡著了。後來賴嬤嬤把你抱回來的。想著你平日總要洗漱了才睡,怕你半夜不舒服,奴婢就用溫水替你擦了手臉,連小腳丫子也用溫水洗了的。”

玉兒非常滿意:“春蘭姐,幸好額娘把你調給我了,要不,我這日子怎麽過呀!”

春蘭聽了噗哧一笑:“就算沒春蘭,夫人也會安排那細心的來照顧格格,夫人寧願自己身邊沒人服侍也斷不會短了格格身邊的人!”

玉兒點點頭,“嗯,所以額娘把你調過來了呀!”

主仆二人相視而笑。之後,去給太太瑪法請安,又去額娘屋裏。阿瑪早去衙門了,額娘正在理帳呢。玉兒坐在炕上,一邊吃,一邊聽下邊兒人跟額娘回話,覺得這管理一個家,和前世管理一個公司差不多。而且事兒更多,更雜!公司你不用管員工的個人問題吧。可這管家,你還得管奴仆的婚配問題,奴仆子女的養育,奴仆的養老問題……

一個大的家族,奴仆、奴婢在主家成婚,生育子女,這些家奴的子女都是一代又一代跟著主家的,這樣的稱為家生子,這家生子也不都是好的,也有如《紅樓夢》裏一樣吃酒賭博不幹正事、欺瞞主子偷拿東西的;也有那忘恩背主還不忘踩一腳的,如賴大一家;還有那愛嚼舌根傳播是非的;沒事挑索著鬧事的……因為知道主人家很多陰私,這樣的家生子,既受器重,可也要掌控好,以免反被其所制。不像公司,只要你發工資,下面兒人就幹活,幹不好活你可以炒他魷魚,或者那看老板待遇不好的就反炒,炒了就走。大家一般兒也沒啥糾葛。一個家,要是管不好,就得壞事兒。小的就是損失一點金銀,那大的說不準就落個抄家滅門!所以,滿族人找嫡妻,首先最看重的就是管家能力。其它什麽貌呀,才呀,色呀,都排在後面。

反正就算妻子長得不好,還可以再買長得好看的小妾不是!可如果妻子管家不行,你就是長得再好,也不頂用,因為這一不小心就會落個家破人亡、家族敗落。所以,總說娶妻娶賢。並不是說男人多註重心靈美什麽的。那男人是怕找一個管不好家的,最後弄得家也沒了、人也散了。所以,滿族人最重管家,而非相貌,才氣!

19、游府 ...

管家,當然還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好,這樣兒的算是長期培養,比短時間特訓的,又穩妥很多。好比,你一個大公司,找經理,總希望找一個有經驗的,而不會找一個只讀過理論知識的。管家也這樣兒,從小就跟著母親學,會遇到的情況,都看母親處理過了。以後管理自己的家有例可循呀,就不會手忙腳亂。所以娶妻也總先選嫡出的女兒。

玉兒其實不喜歡勞神。她其實是個愛懶的,要不也不能那麽愛睡覺,她這懶,都懶到骨子裏去了。兩輩子的積澱呀!前世,也是最小的女兒,被家裏人嬌慣著長大,這一世,嬌慣得更過火了。上一世還需要自己動動手,這一世,啥都不用自己做,全有人替著做了。

嬌寵!精養!無一處不細致,無一處不盡心!萬事遂心!

雖然被這樣寶貝般養著,但是玉兒還是知道,前世可以不勞神,不費心,這一世估計就不行了!前世一切是電器代勞,電器沒思想呀;這一世全都是人來服侍,人這玩意兒吧,就沒一個簡單的!就算一個幾歲的小娃,他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何況家裏還有很多幾十歲的老成了精的仆人!

這樣,做主母的,就不敢一點不盡心!

讓玉兒慶幸的是:自己能作弊!

一是,人家在滿地玩兒泥巴、屁事不懂的時候,自己已經開始註意學了,這樣長時間的慢慢積澱,自然比短短幾年便要學全來的輕松。

二來,這輩子修煉後,這身體素質不一樣了,記憶力也比前世好呀!

三來,這五感敏銳,就容易區分對待自己有惡意的人。不像上一世,自己被人黑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這有點像前世常說的第六感。而且似乎比第六感還好用!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修煉功法的作用還是身體本身的能力,或者這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兒。

四呢,有個強大的空間做後盾。這個空間好呀,裏面的內容涵蓋極廣。自己現在探索的還不到萬分之一!她覺得吧,就算在這個落後的古代,自己也不會感覺無聊!這個空間就能把她所有的空餘時間填滿,她一直對空間保持高昂的興致,且空間也讓她一直受益!

這都多虧了小白呀。小白是個好同志呀!既讓自己重新擁有了一次成長歷程,又讓自己擁有愛自己的親人。還讓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小白多好呀!

------------------------小白痛徹心肺的分割線-----------------------------------

黑,你說那個玉石蘭花和玉簡是從這兒拿出去的?

嗯哪!

就是這個宏大的,高大的,不知什麽年代的不知名大殿?

嗯哪!

當時就你一個人進來,拿到這四個物品就被踢了出去?

嗯哪!

現在大家都來尋寶?

嗯哪!

我把你千辛萬苦找到的其中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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